,严重怀疑他是不是假冒的。

大人是有洁癖的,并且边界感极强,最不喜别人踏足他的私人领地。

可是眼下,他不但允许穗和娘子睡在他床上,居然还要让雀儿也留下来。

天老爷,今晚的月亮是从西边出来的吗?

穗和喝了米汤,后来又吃了点稀粥,服了汤药,四更过后才又昏昏沉沉睡去。

但她睡得并不踏实,没多久就做起了噩梦,梦到父亲被砍头,鲜血飞溅。

又梦到自己被送进教坊司,带着淫笑的男人们来撕扯她的衣服。

她惊恐万分,痛哭出声,却怎么也醒不过来。

睡在窗边矮榻上的雀儿被惊醒,爬起来跑到床前叫她:“娘子,娘子,你怎么了?”

穗和睁不开眼,像中了邪似的,只知道哭。

雀儿从来没见过这种情况,吓得不知所措。

正要出去叫阿信,裴砚知披着外衣从外面走了进来。

“又怎么了?”他沉声问道,声音里有几分疲惫的沙哑。

雀儿见他被吵醒,生怕他不高兴,战战兢兢道:“大人恕罪,娘子像是被梦魇住了,怎么都叫不醒。”

裴砚知走到床前,借着灯光,看到穗和凄惶的小脸上爬满了泪水,紧闭的双眼长睫颤抖,像风雨中无处可栖的蝴蝶。

他迟疑了一下,弯腰抓住穗和的双肩将她从床上拉起。

女孩子的肩瘦削又单薄,入手让他心头一颤。

已是四月天,她盖着锦被,身子却是冰凉。

“穗和……”他头一次叫出了她的名字,本意是想把人叫醒,不料穗和却一头扑进他怀里,紧紧抱住了他的腰身。

“爹爹不要走,爹爹不要离开我……”穗和哭着喊道,泪水濡湿了他的白色寝衣。

裴砚知整个身子僵住,血液直往上冲。

雀儿也惊呆了,站在一旁不知所措。

裴砚知道:“你先出去,在门口看着,不要让任何人进来。”

“啊?”雀儿已经傻了,木呆呆地点了点头,转身像个提线木偶一样出了门。

正好阿信听到动静赶来,见雀儿傻傻走出来,忙拉着她问:“娘子怎么了?”

“娘子,娘子……在抱着大人哭……”雀儿结结巴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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